第42章 新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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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新鄰
秋雨瀟瀟，爛漫菊花鋪滿小徑。沈卿雲身後跟著呂英，主仆二人在府內的後花園抄手回廊漫無目的漫步。
宋婉茹一襲玫紅秋裙裊裊婷婷自對面假山走來，挽著那人，正是昨夜裏才同沈卿雲翻雲覆雨過的李楨。
沈卿雲擡步欲走，卻又停了下來，待二人走近了，等宋婉茹彎身行禮後，她緩步向前，含情脈脈地望著李楨行了一禮：“妾身參見王爺......”
李楨凝視著沈卿雲微微紅腫的嘴唇，忍不住走上前去將人攔腰抱起，一邊走一邊得意地吟哦：“鶯花猶怕春光老，豈可教人枉度春？紅粉佳人休使老，風流浪子莫誤春。”
臥房內，鎏金竹節香爐裊裊升起絲絲縷縷的香煙。亂衣撲地，紅羅帳內，李楨伏在沈卿雲背上粗重地喘著氣。“王妃二八年華，本王需日日采擷才不辜負王妃豆蔻時節。”
沈卿雲嬌羞地打斷他的話：“王爺，您又打趣妾身了。”說罷，她央求道，“王爺，妾身有些日子沒有回娘家了，十分想念母親，可否......”
“允了。”李楨將她翻過身來，從她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啃咬。
熏芳居。宋婉茹氣的渾身發抖。她今日才意識到，沈卿雲這個平日裏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王妃要反擊了。
宋婉茹悶悶地躺回榻上，翻來覆去。窗外淅淅瀝瀝的秋雨更讓她心煩意亂。
突然間她想起兩年前在福華寺上香時於山間小徑撿到的那面梅花銅鏡。近段時間她總是莫名其妙地做夢，夢到這柄鏡子。侍女紅瀅一番翻箱倒匣，費了半天功夫才找到。
“姨娘，在這裏，找到了。”紅瀅小心捧著鏡子送到半躺在榻上的宋婉茹跟前。宋婉茹隨意地說道：“就放那吧！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因下雨的緣故，屋裏光線有些暗。所以當梅花銅鏡突然發出一絲亮光時，宋婉茹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誰？什麽東西？紅瀅——紅瀅——”
“你不用怕，本公主不會傷你性命。”出現在宋婉茹面前的，正是沈睡了有些日子的魔族公主懷瑤。上次她正面與朱顏對抗，不小心被她的扶桑簪所傷，元氣大傷，一直沈睡在梅花銅鏡裏。
“公，公主？”宋婉茹警惕地望著她。“你是哪國的公主？若被王爺知道我私藏異國公主，王爺會把我抽筋扒皮的！你你快走吧！”
懷瑤哈哈大笑。“我乃魔界公主懷瑤。”她擡手間一團黑紅霧氣便在屋裏升騰起來，宋婉茹緊張地大氣不敢出一聲。眼睜睜看著懷瑤的身形逐漸清晰。竟是一個絕艷的女子。“我被奸人所害，流落人間。你若助本公主重返魔界，本公主可滿足你一切心願。”
“魔，魔界......”宋婉茹看了看鏡子又望了望眼前的妖艷女子，試探著問：“我能和您一樣漂亮嗎？”頓了頓，她解釋道，“我有一個深愛的夫君，可最近他迷戀上了另外一個女人，不怎麽理我了，我甚是傷心......
“此等小事，不足掛齒。”懷瑤攤開手，將一瓶裝有紅色藥丸的瓷瓶交與宋婉茹，說道，“此為媚香丸，每次行房前你吃一顆，定會叫你那王爺比往日快活百倍，對你欲罷不能.......”
“你幫了我，需要我做什麽？”宋婉茹深知無功不受祿。自己與魔族公主素未謀面，她怎麽會這麽好心幫助自己。“丞相府的沈朱顏，你可認識？”
“我與她不共戴天！”宋婉茹咬牙切齒地說。懷瑤大笑：“如此甚好，她亦是我的仇敵。我們便是盟友。”懷瑤並不知祝辭元神蘇醒的事，盤算著等她吸收了朱顏的精氣，便會功力大漲。“我如今精神氣不太好，必要時要借你的身子行事。”
宋婉茹還沒反應過來，手指驀地一痛，一滴血便滲出來，懷瑤將自己的血與宋婉茹的血融合在一起，在空中畫了一個圖案，宋婉茹只覺腦子裏一陣炸裂的感覺，片刻後，懷瑤告訴她二人已結了契約。日後宋婉茹幫她完成夙願，她亦幫助宋婉茹達成心願。
丞相府隔壁。一向空著的宅院突然熱鬧起來。無數的字畫、奇異的花草等源源不斷運送過來。最後抵達的是一頂精美的轎子，從轎子裏下拉一個如畫般裏走出來的女子，著一身白衣，一塵不染。她身側站著兩個帶了半邊面具的男子。白色鏤空面具的男子著一襲青衫，紅色鏤空面具的男子則是一襲張揚耀眼的紅袍。
不多時，又從轎子裏鉆出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男娃甚是調皮，越過三人直朝院子裏沖去，落後一步的女娃則央著紅袍男子要抱抱。
沈卿雲從乘坐宋王府的轎子剛落地掀開簾子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隔壁的院子因為價格太高，空了許多年。不知道被怎樣殷實的人家買了下來。”她擡眼望了望門楣上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輕聲念道，“祝府。”
出來迎接她的沈廷看到這陣仗眼皮一跳。沒想到祝辭竟然動真格的要在凡間過活了。他想起前幾日收到的請柬上的日期，正是今日。他轉頭對沈卿雲說道：“卿雲，你且先回府與母親聚聚，兄長去看一看新鄰居有沒有要幫助的地方。”
沈卿雲點點頭：“兄長去吧！他們新來乍到，又帶著娃娃......”她的話還未說完，沈廷已不見了人影。沈卿雲揉了揉眼睛，發現眼前什麽都沒有了，祝府的大門已經關閉，仿佛方才的一切是一場幻覺。
“弦思，你來啦！”
“拜見上神！”
“舅舅，你來啦！”
“為避免人起疑，你們還是喚我沈公子。”沈廷對鶴川與梅淮卿說道，他又看向祝辭，“有旁人在的時候，你也要如此喚我。”
祝辭向前握住他的手輕輕晃著：“好嘛好嘛，我知道啦！”沈廷慌忙要掙開，“都，都看著呢！”
知澈與德音忙捂了臉嚷嚷：“舅舅，我們沒看到你握著姨母的手！”梅淮卿識趣地拉著兩個小崽子去了他們的房間講規矩。叮囑他們一定不能偷偷跑出去。德音軟巴巴地在梅淮卿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梅叔叔，以後你要畫畫養活我們了嗎？”
梅淮卿抽了抽嘴，認命地說道：“是呀！你姨母是個游手好閑的。咱們是不能指望她。”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不過你們兩個小崽子不用擔心，你幹爹也畫的一副好畫，養家是足夠的。”
暮色四合，沈廷與祝辭等人觥籌交錯，在新宅院裏共祝喬遷之喜。鶴川喝得有些高，捏著酒杯說道：“如果阿顏那丫頭也在就更熱鬧了。”梅淮卿斜睨他一眼，奪過他手中的杯子，沖祝辭說：“主子，鶴川喝高了，我送他回房間。”
祝辭帶著微醺的醉意微微頷首，擺手示意他們趕緊離去。梅淮卿將鶴川帶走的時候，很有眼力見的也把那倆昏昏欲睡的小崽子帶走了。梅淮卿安頓好鶴川又去哄倆崽子睡覺，腦海裏突然浮現方才祝辭上神望著弦思上神的模樣，皺了皺眉，自言自語說道：“希望這兩位上神別那麽早弄出小神仙來，我這只鹿又當爹又當媽的，實在是分身乏術了。”
秋空明月懸，四下寂寥。祝辭顫巍巍地站起身，沈廷慌忙去攙扶。一個閃身，他已被祝辭帶去了臥房。他握住祝辭探去自己衣襟的手，嗔怪道：“不能喝酒就不要沾了。”
祝辭沾染醉意的眼睛望著他：“酒不醉人人自醉，讓我醉的不是酒，是你，是你啊弦思......”她踮著腳尖，努著嘴往沈廷唇邊湊。沈廷喉結動了動，別過去臉，“阿辭，你醉了，需要好好休息。”
祝辭不情願地被沈廷扶去榻上，張開雙臂撒嬌道：“你為我寬衣吧！”沈廷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摸索著去為她寬衣解帶。腰間驀地一緊，竟是祝辭纏了上來。
“弦思，我想要......”祝辭做了萬年的神仙，初嘗人事，食髓知味，自然不肯放過今天這個機會。沈廷喉結一動，再也不想堅持，擡手一揮關了房門，落了碧紗帳。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覆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抒深情！
東方露出魚肚白時分，沈廷才一臉疲憊回到了自己房裏。對於自己神出鬼沒的大公子，辰良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只是好奇地問：“公子，大小姐說您去隔壁幫忙搬家，恁地看起來如此疲累？他們沒有買丫鬟小廝嗎？”
沈廷喝了口涼茶，喑啞著嗓音回他：“你公子幫忙的事，別人做不來。”辰良不疑有他，“哦”了一聲，見沈廷準備上朝用的東西，提醒他說：“公子，您今日休沐。”
沈廷怔楞了一瞬，說道：“我出去一趟。”在辰良錯愕的目光中，沈廷閃身間便回到了祝辭房裏。
祝辭還未醒，側身趴在榻上，臉頰粉紅似桃花，被子滑到了腰間，卻渾然未覺。沈廷上前為她蓋好被子，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她冰涼的腰肢。意念一動，他身上的衣衫盡數褪去，錦被之下，他緊緊地抱著祝辭。
祝辭只覺一個滾燙的身體貼上來，嗅著熟悉的氣息，她嘟噥道：“你方才不是離開了？”沈廷與她耳鬢廝磨一番，解釋道：“秋日涼，我來為你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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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瀟瀟，爛漫菊花鋪滿小徑。沈卿雲身後跟著呂英，主仆二人在府內的後花園抄手回廊漫無目的漫步。
宋婉茹一襲玫紅秋裙裊裊婷婷自對面假山走來，挽著那人，正是昨夜裏才同沈卿雲翻雲覆雨過的李楨。
沈卿雲擡步欲走，卻又停了下來，待二人走近了，等宋婉茹彎身行禮後，她緩步向前，含情脈脈地望著李楨行了一禮：“妾身參見王爺......”
李楨凝視著沈卿雲微微紅腫的嘴唇，忍不住走上前去將人攔腰抱起，一邊走一邊得意地吟哦：“鶯花猶怕春光老，豈可教人枉度春？紅粉佳人休使老，風流浪子莫誤春。”
臥房內，鎏金竹節香爐裊裊升起絲絲縷縷的香煙。亂衣撲地，紅羅帳內，李楨伏在沈卿雲背上粗重地喘著氣。“王妃二八年華，本王需日日采擷才不辜負王妃豆蔻時節。”
沈卿雲嬌羞地打斷他的話：“王爺，您又打趣妾身了。”說罷，她央求道，“王爺，妾身有些日子沒有回娘家了，十分想念母親，可否......”
“允了。”李楨將她翻過身來，從她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啃咬。
熏芳居。宋婉茹氣的渾身發抖。她今日才意識到，沈卿雲這個平日裏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王妃要反擊了。
宋婉茹悶悶地躺回榻上，翻來覆去。窗外淅淅瀝瀝的秋雨更讓她心煩意亂。
突然間她想起兩年前在福華寺上香時於山間小徑撿到的那面梅花銅鏡。近段時間她總是莫名其妙地做夢，夢到這柄鏡子。侍女紅瀅一番翻箱倒匣，費了半天功夫才找到。
“姨娘，在這裏，找到了。”紅瀅小心捧著鏡子送到半躺在榻上的宋婉茹跟前。宋婉茹隨意地說道：“就放那吧！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因下雨的緣故，屋裏光線有些暗。所以當梅花銅鏡突然發出一絲亮光時，宋婉茹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誰？什麽東西？紅瀅——紅瀅——”
“你不用怕，本公主不會傷你性命。”出現在宋婉茹面前的，正是沈睡了有些日子的魔族公主懷瑤。上次她正面與朱顏對抗，不小心被她的扶桑簪所傷，元氣大傷，一直沈睡在梅花銅鏡裏。
“公，公主？”宋婉茹警惕地望著她。“你是哪國的公主？若被王爺知道我私藏異國公主，王爺會把我抽筋扒皮的！你你快走吧！”
懷瑤哈哈大笑。“我乃魔界公主懷瑤。”她擡手間一團黑紅霧氣便在屋裏升騰起來，宋婉茹緊張地大氣不敢出一聲。眼睜睜看著懷瑤的身形逐漸清晰。竟是一個絕艷的女子。“我被奸人所害，流落人間。你若助本公主重返魔界，本公主可滿足你一切心願。”
“魔，魔界......”宋婉茹看了看鏡子又望了望眼前的妖艷女子，試探著問：“我能和您一樣漂亮嗎？”頓了頓，她解釋道，“我有一個深愛的夫君，可最近他迷戀上了另外一個女人，不怎麽理我了，我甚是傷心......
“此等小事，不足掛齒。”懷瑤攤開手，將一瓶裝有紅色藥丸的瓷瓶交與宋婉茹，說道，“此為媚香丸，每次行房前你吃一顆，定會叫你那王爺比往日快活百倍，對你欲罷不能.......”
“你幫了我，需要我做什麽？”宋婉茹深知無功不受祿。自己與魔族公主素未謀面，她怎麽會這麽好心幫助自己。“丞相府的沈朱顏，你可認識？”
“我與她不共戴天！”宋婉茹咬牙切齒地說。懷瑤大笑：“如此甚好，她亦是我的仇敵。我們便是盟友。”懷瑤並不知祝辭元神蘇醒的事，盤算著等她吸收了朱顏的精氣，便會功力大漲。“我如今精神氣不太好，必要時要借你的身子行事。”
宋婉茹還沒反應過來，手指驀地一痛，一滴血便滲出來，懷瑤將自己的血與宋婉茹的血融合在一起，在空中畫了一個圖案，宋婉茹只覺腦子裏一陣炸裂的感覺，片刻後，懷瑤告訴她二人已結了契約。日後宋婉茹幫她完成夙願，她亦幫助宋婉茹達成心願。
丞相府隔壁。一向空著的宅院突然熱鬧起來。無數的字畫、奇異的花草等源源不斷運送過來。最後抵達的是一頂精美的轎子，從轎子裏下拉一個如畫般裏走出來的女子，著一身白衣，一塵不染。她身側站著兩個帶了半邊面具的男子。白色鏤空面具的男子著一襲青衫，紅色鏤空面具的男子則是一襲張揚耀眼的紅袍。
不多時，又從轎子裏鉆出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男娃甚是調皮，越過三人直朝院子裏沖去，落後一步的女娃則央著紅袍男子要抱抱。
沈卿雲從乘坐宋王府的轎子剛落地掀開簾子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隔壁的院子因為價格太高，空了許多年。不知道被怎樣殷實的人家買了下來。”她擡眼望了望門楣上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輕聲念道，“祝府。”
出來迎接她的沈廷看到這陣仗眼皮一跳。沒想到祝辭竟然動真格的要在凡間過活了。他想起前幾日收到的請柬上的日期，正是今日。他轉頭對沈卿雲說道：“卿雲，你且先回府與母親聚聚，兄長去看一看新鄰居有沒有要幫助的地方。”
沈卿雲點點頭：“兄長去吧！他們新來乍到，又帶著娃娃......”她的話還未說完，沈廷已不見了人影。沈卿雲揉了揉眼睛，發現眼前什麽都沒有了，祝府的大門已經關閉，仿佛方才的一切是一場幻覺。
“弦思，你來啦！”
“拜見上神！”
“舅舅，你來啦！”
“為避免人起疑，你們還是喚我沈公子。”沈廷對鶴川與梅淮卿說道，他又看向祝辭，“有旁人在的時候，你也要如此喚我。”
祝辭向前握住他的手輕輕晃著：“好嘛好嘛，我知道啦！”沈廷慌忙要掙開，“都，都看著呢！”
知澈與德音忙捂了臉嚷嚷：“舅舅，我們沒看到你握著姨母的手！”梅淮卿識趣地拉著兩個小崽子去了他們的房間講規矩。叮囑他們一定不能偷偷跑出去。德音軟巴巴地在梅淮卿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梅叔叔，以後你要畫畫養活我們了嗎？”
梅淮卿抽了抽嘴，認命地說道：“是呀！你姨母是個游手好閑的。咱們是不能指望她。”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不過你們兩個小崽子不用擔心，你幹爹也畫的一副好畫，養家是足夠的。”
暮色四合，沈廷與祝辭等人觥籌交錯，在新宅院裏共祝喬遷之喜。鶴川喝得有些高，捏著酒杯說道：“如果阿顏那丫頭也在就更熱鬧了。”梅淮卿斜睨他一眼，奪過他手中的杯子，沖祝辭說：“主子，鶴川喝高了，我送他回房間。”
祝辭帶著微醺的醉意微微頷首，擺手示意他們趕緊離去。梅淮卿將鶴川帶走的時候，很有眼力見的也把那倆昏昏欲睡的小崽子帶走了。梅淮卿安頓好鶴川又去哄倆崽子睡覺，腦海裏突然浮現方才祝辭上神望著弦思上神的模樣，皺了皺眉，自言自語說道：“希望這兩位上神別那麽早弄出小神仙來，我這只鹿又當爹又當媽的，實在是分身乏術了。”
秋空明月懸，四下寂寥。祝辭顫巍巍地站起身，沈廷慌忙去攙扶。一個閃身，他已被祝辭帶去了臥房。他握住祝辭探去自己衣襟的手，嗔怪道：“不能喝酒就不要沾了。”
祝辭沾染醉意的眼睛望著他：“酒不醉人人自醉，讓我醉的不是酒，是你，是你啊弦思......”她踮著腳尖，努著嘴往沈廷唇邊湊。沈廷喉結動了動，別過去臉，“阿辭，你醉了，需要好好休息。”
祝辭不情願地被沈廷扶去榻上，張開雙臂撒嬌道：“你為我寬衣吧！”沈廷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摸索著去為她寬衣解帶。腰間驀地一緊，竟是祝辭纏了上來。
“弦思，我想要......”祝辭做了萬年的神仙，初嘗人事，食髓知味，自然不肯放過今天這個機會。沈廷喉結一動，再也不想堅持，擡手一揮關了房門，落了碧紗帳。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覆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抒深情！
東方露出魚肚白時分，沈廷才一臉疲憊回到了自己房裏。對於自己神出鬼沒的大公子，辰良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只是好奇地問：“公子，大小姐說您去隔壁幫忙搬家，恁地看起來如此疲累？他們沒有買丫鬟小廝嗎？”
沈廷喝了口涼茶，喑啞著嗓音回他：“你公子幫忙的事，別人做不來。”辰良不疑有他，“哦”了一聲，見沈廷準備上朝用的東西，提醒他說：“公子，您今日休沐。”
沈廷怔楞了一瞬，說道：“我出去一趟。”在辰良錯愕的目光中，沈廷閃身間便回到了祝辭房裏。
祝辭還未醒，側身趴在榻上，臉頰粉紅似桃花，被子滑到了腰間，卻渾然未覺。沈廷上前為她蓋好被子，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她冰涼的腰肢。意念一動，他身上的衣衫盡數褪去，錦被之下，他緊緊地抱著祝辭。
祝辭只覺一個滾燙的身體貼上來，嗅著熟悉的氣息，她嘟噥道：“你方才不是離開了？”沈廷與她耳鬢廝磨一番，解釋道：“秋日涼，我來為你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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